近年来中国共产党常常提到的一个口号叫“共同富裕”,实际上是早年中共革命时期“均贫富”口号的延续。中共成立百年,二十大即将召开,中国人的“共同富裕”实现到了什么程度?
今年是已故中共领导人毛泽东主导大规模整肃知识分子和善意提出批评意见的党内外广大群众的“反右”运动65周年。反右运动被认为是中共建政后的一个历史转折点,对中国大陆的民主党派、学术界以及知识分子等各界人士造成了严重打击,制造了大量冤假错案,由毛泽东提倡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口号转为万马齐喑和个人独裁现实,为毛后来发动领导的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灾害浩劫的种下了祸根。已故著名水利专家、清华大学教授黄万里的女儿黄肖路近日接受了美国之音访谈,讲述黄万里被毛泽东“钦点”打成右派的往事以及那段历史回忆,其中谈到毛被黄万里的反讽诗文触怒及黄家多名亲属在反右和文革中遭受泳裤迫害。
今年是已故中共领导人毛泽东主导大规模整肃知识分子和善意提出批评意见的党内外广大群众的“反右”运动65周年。反右运动被认为是中共建政后的一个历史转折点,对中国大陆的民主党派、学术界以及知识分子等各界人士造成了严重打击,制造了大量冤假错案,由毛泽东提倡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口号转为万马齐喑和个人独裁现实,为毛后来发动领导的大跃进、文化大革命等灾害浩劫的种下了祸根。已故著名水利专家、清华大学教授黄万里的女儿黄肖路近日接受了美国之音访谈,讲述黄万里被毛泽东“钦点”打成右派的往事以及那段历史回忆。
在中共为建党百年营造普天同庆的氛围之际,美国之音邀您倾听曾经或仍在中共治下生活的人亲述历史。它们与当局宣传的丰功伟绩形成鲜明对照。
我采访过几十个、几百个上访者,大家都有各种各样的悲剧,其实这些悲剧大部分都是体制造成的。一个国家幸福不幸福主要是看这些底层的人们,能不能受到保护,有没有人替你说话。中国的弱者非常可怜。中国这个国家并不幸福。
我曾经问过父亲,你从什么时候就比较大彻大悟了?是不是因为59年庐山会议把你开除党籍了,文化大革命你又在秦城监狱里头呆着,所以就想明白了。他回答说,不是,是平反复出以后,1979年到美国来,一下飞机,彻底醒悟了——共产党的这条路线已经完全错误了。
你突然失去了阳光,失去了空间,失去了任何人际交流,就在一个三平方米的地下室里面,只有一盏灯陪着你。我认真看了几十遍甚至上百遍通过绝杀斗争换来的《毛泽东选集》,在学习和痛苦的思考中间,从根本的理论基础上对马克思主义、对毛泽东思想产生了怀疑。
有时候一个人该干什么有点命中注定的。重新来过的话,我觉得我应该还会这么做。因为在民主墙之后,中国逐步掀起了这种要民主要自由的机会。民主墙是第一次机会。即使我没在“民主墙”出现,我想我后来也逃不过去。
在中共国内的状态下,专制到了这样一种程度,人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再是人,就是一个工具,就是像农民养的猪、马、牛、羊、兔子一样。他想让你多生他就让你多生,他不想让你多生他就堵住你的产道。
指导员说,我不管你来的啥病号,你要记住一点,党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当时就把我愣住了,党的利益高于一切,甚至党要你去死,你就得去死,高于你的生命。那时我就知道这个党有多邪恶了,有一种恐惧感了。
几个月前,美国之音向听众、观众发出征集:有没有一个瞬间,听说、经历或读到的事改变了您对共产党的认知? 我们从来信中选编了一部分。 一位前中共高干子弟、美国之音几十年的老听众在信中说:“现在重新回顾我们走过的觉醒之路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当年的愚民封闭政策又重新降临了。”
我看建党百年的第一件事,应该说向被中国共产党杀死、饿死、斗死、搞死的人表示歉意,这样建党百年就有纪念意义了。如果敲锣打鼓,说我杀了多少人,取得了伟大胜利,那我想习仲勋同志是大概不会高兴的,不会赞成的。
我和我的很多同学们都一样,在插队四、五年以后,政治上就开始变得非常反动。尤其是林彪“九一三事件”以后,同学们都不约而同开始政治观念的大转向。从原来的年轻人爱国爱党爱革命,全部变成了反党反革命的。
大饥荒年间,百姓被大量饿死,但那时中共的高干都享受着特供。党的高级干部有烟、酒、高级点心、肉类等各类食品、副食品的特供。我目睹过隔壁的老红军当时用碎米加糠喂猪,而我们院子里却有老人被饿死。
从一开始懵懵懂懂的,到乌坎的时候觉得很不忿,到后来做很多报道,包括薄熙来事件、对NGO的打压、最后是709,我意识到这个国家机器它本身,它的目的就是要方方面面地控制和压制社会的活力和它的民主精神、民主尝试和抗争意向。
当兵那会儿感觉要是不入党,就是比较落后的这种。那个时候没有“粉红”的概念,大家都要通红通红的。我上大学时已经24岁了,之前对中国的历史和现实没有什么质疑和批判的意识。从原来的不明白到有点启蒙或者觉醒的过程是在校园这将近十年的过程中完成的。
说到家庭出身的影响,尤其是像我这种所谓“关管杀”,那就是比一般的更严厉。这个“杀”就是你父母是被杀害的、被处死的,当然就是”黑五类”中最黑的一种。你越来越感觉到在社会中受排挤,被边缘化,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跟我们同代人相比,少那么一份狂热。
在我们公司好多同事都说,你是党员,在家乡混个支书,混个村干部多好。有些人还特别羡慕。说实话,我羞于向别人表明我这个党员的身份。像我这样的观点,如果我把它发表到网上,等待我的是什么,我自己都知道。
我妈妈18岁就加入了中共,这个组织是她的一切。她始终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成这样。我一度也想使她理解,这个革命是错的。但是在我看来,他们已经不可能走出他们的思维。我只能说,这不是我的路。我的选择就是摒弃这一切。我拒绝接受你们的遗产。
反右运动时他被划为 “极右分子” 。当时所谓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几千万人,他们在牢里更是饿得不行。他的"工作"就是去埋死尸。大炕上睡几十个犯人,可能今天是睡在你左边的,明天是睡在你右边的,早上起来就是一个死尸。一天的工作就是把那一晚上死掉的人拉了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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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位曾经或仍在中共治下生活的人,15段回望他们与父辈来路的口述史。以个人命运颠覆宏大叙事,用平民视角解构百年党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