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大会堂几个大门咣的一声打开,冲下一批部队。一批冲到纪念碑前围成一圈,趴在地上用枪对着我们这些学生;还有一批到了广场中赶人。赶不走的人,我看到解放军砰的一声一梭子弹,那个人就趴在地上了。你说广场有没有死人?我相信肯定有死人。”
从1989年在天安门广场加入绝食团的那天起,王龙蒙从此没有回家。这位前中戏学生一路逃亡,半生漂泊。偷渡台湾,流亡巴黎,33年倏忽而过。知交半零落,有些兄弟已经故去,这是最令他难过的事。但是王龙蒙说,天总还是要亮,总还有人要站着。我们纪念六四,因为共产党害怕人们醒着,“我希望大家一直醒。”
很多年后,唐恺都会做同一个噩梦。那是1989年6月4日清晨,他在北京六部口目击的场景。
“我感觉现在就是文革的2.0版,”被封控在家近一个月的上海居民简敏说。“红卫兵“摇身一变成了“大白兵”,计划经济回来了,次生灾难层出不穷。她对美国之音说:“在他们眼里,我们这里的老百姓不是百姓,那就是蝼蚁,就是韭菜,就是给他们割的。死几个就死几个,哪怕死得再多也无所谓的。”
“辱包”是在网络上风行了颇有一阵的政治迷因。2013年,习近平“庆丰包子铺”事件后,有网民用“包子”来调侃习近平。此后的近十年间,中国政治、经济全面倒退,国际环境空前恶化,当下的举国清零政策更是搞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墙外恶搞、讽刺、侮辱习近平的作品层出不穷。在反贼的圈子里,它们被称作“乳(辱)制品”。
2月24日,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当天,21岁的丹尼尔·奥兰(Daniil Orain)在莫斯科街头询问来往的路人。他是油管频道1420的博主。
在洛杉矶的华裔电影人路易斯·刘把自己参加当地反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集会的照片发到微博,累计了340万次点阅和2万次点赞后,这条微博被封杀,他的账号被禁言30天。
“我们不能允许中国政府利用其经济实力、政治实力审查讨论,将这些审查输出到澳大利亚,我们必须大声反对,” 澳大利亚活动人士柏乐志对美国之音说。过去一周来,几位澳洲年轻人发起的“彭帅在哪里?” T恤运动撼动了本届澳网公开赛,也让彭帅的名字再度成为世界媒体关注的焦点。
最后一支靴子终于落了下来。 被墙内全网封杀的消息流传了一些日子后,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系退休副教授周孝正星期二(12月28日)收到被校方正式开除的口头通知。他成为因批评中共现任领导人习近平而受到惩罚的知识分子中的最新一例。
“这个年代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辱华还容易,”《玻璃心》作者、马来西亚创作人黄明志对美国之音说,“你只要说一些东西不顺他的意,或者跟他们的政治正确稍有不一样,就被标榜辱华、反中,连日本AV女星三上悠亚穿上汉服露乳沟也被说辱华。”
两年时间,三次失败,1973年底,黄强(Kent Wong)终于从广东成功偷渡到香港。那一年,他25岁。 半个世纪后,他写下自己和同辈铤而走险逃出中国的故事,希望以此告慰那些没能抵达终点的朋友,也要揭露那反人性的暴政给几代人造成的创伤。
近年来,中国的远洋渔船频频遭到国际社会的指责。一些沿海国家称中国渔船的过度捕捞给当地带来了严重的生态与环境破坏,这些国家当中就包括南美国家厄瓜多尔。那么这些指控到底是否属实?美国之音记者士为和萧雨近日远赴厄瓜多尔探求真相。我们今天也将士为邀请到了演播室,来跟我们分享他的第一手见闻。
在最高领导人习近平治下,中国正兴起新一波移民潮。8月,美国之音记者造访南美洲赤道小国厄瓜多尔,寻找新近移居那里的中国人,记录他们去国离乡背后的故事。
粉红和反贼能成为恋人吗? 与“党妞”分手后,乐乐法利说他做不到。这位美国说唱歌手认为,“党妞儿”代表了中国相当一批年轻人——出身中产家庭,曾留学海外,但他们不仅没有摆脱共产党的洗脑,反而更严重了。
6月的一天,徐峥和父母去照相馆拍了一张全家福。他告诉他们,他又要去打工了,不知道多久回来。他心里想的是,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相见了。那时,他已经秘密策划了半年时间,准备踏上一场没有回头路的逃亡之旅。
我采访过几十个、几百个上访者,大家都有各种各样的悲剧,其实这些悲剧大部分都是体制造成的。一个国家幸福不幸福主要是看这些底层的人们,能不能受到保护,有没有人替你说话。中国的弱者非常可怜。中国这个国家并不幸福。
我曾经问过父亲,你从什么时候就比较大彻大悟了?是不是因为59年庐山会议把你开除党籍了,文化大革命你又在秦城监狱里头呆着,所以就想明白了。他回答说,不是,是平反复出以后,1979年到美国来,一下飞机,彻底醒悟了——共产党的这条路线已经完全错误了。
你突然失去了阳光,失去了空间,失去了任何人际交流,就在一个三平方米的地下室里面,只有一盏灯陪着你。我认真看了几十遍甚至上百遍通过绝杀斗争换来的《毛泽东选集》,在学习和痛苦的思考中间,从根本的理论基础上对马克思主义、对毛泽东思想产生了怀疑。
有时候一个人该干什么有点命中注定的。重新来过的话,我觉得我应该还会这么做。因为在民主墙之后,中国逐步掀起了这种要民主要自由的机会。民主墙是第一次机会。即使我没在“民主墙”出现,我想我后来也逃不过去。
在中共国内的状态下,专制到了这样一种程度,人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再是人,就是一个工具,就是像农民养的猪、马、牛、羊、兔子一样。他想让你多生他就让你多生,他不想让你多生他就堵住你的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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