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那会儿感觉要是不入党,就是比较落后的这种。那个时候没有“粉红”的概念,大家都要通红通红的。我上大学时已经24岁了,之前对中国的历史和现实没有什么质疑和批判的意识。从原来的不明白到有点启蒙或者觉醒的过程是在校园这将近十年的过程中完成的。
说到家庭出身的影响,尤其是像我这种所谓“关管杀”,那就是比一般的更严厉。这个“杀”就是你父母是被杀害的、被处死的,当然就是”黑五类”中最黑的一种。你越来越感觉到在社会中受排挤,被边缘化,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跟我们同代人相比,少那么一份狂热。
在我们公司好多同事都说,你是党员,在家乡混个支书,混个村干部多好。有些人还特别羡慕。说实话,我羞于向别人表明我这个党员的身份。像我这样的观点,如果我把它发表到网上,等待我的是什么,我自己都知道。
反右运动时他被划为 “极右分子” 。当时所谓三年自然灾害,饿死几千万人,他们在牢里更是饿得不行。他的"工作"就是去埋死尸。大炕上睡几十个犯人,可能今天是睡在你左边的,明天是睡在你右边的,早上起来就是一个死尸。一天的工作就是把那一晚上死掉的人拉了去埋。
“1989年的今天,你在哪里?经历了什么?”从4月15日起,美东时间早上8点半,北京时间晚上8点,Clubhouse上这个房间每天都聚集着一批人讨论那场改变了很多中国人命运,也改变了中国政治走向的运动。
每晚7点,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准时出现在王靖渝父母在重庆的家。他们会留下过夜——男警察和父亲睡一张床,女警察和母亲睡隔壁房的另一张床,天亮后再把他们押回派出所。这位旅居海外的00后日前因网络言论被中国警方跨境追逃。警察说,如果他再接受外媒采访,父母就会被逮捕。
“怎样才能让一个意见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改变想法?或者用另外一种说法, 我们如何去反洗脑一个被洗脑得很厉害的人?”陆昊然问自己。他不知道,也几乎放弃了。 不过两周前,他在Clubhouse上发起的一个讨论新疆问题的房间——“新疆有个集中营?”——意外爆红后,他觉得自己找到答案了。
90后,生活在“墙国”——他是中文推特圈颇有影响力的“中国文字狱事件盘点”的推主。过去一年多,他收集了近2000个因言获罪的案例。这些只是冰山一角,“我希望尽我可能让世界知道他们。”
武汉封城一周年。在官方“大国抗疫圆满收官“的主旋律下,有些话再不能提起,有些问题依然无解。比如,疫情的源头是什么?到底有多少人感染和死亡?疫情还会再来吗?中国疫苗能打吗?难属会得到赔偿吗?那些失踪的公民记者在哪里?
星期四(9月10日), 前中共中央党校教授蔡霞再度接受美国之音专访。在一个小时的访问中,她谈到身为“红二代”的原罪、多年来的反思、对当下中国社会的观察,以及她为中国走向现代民主政治的勾勒的路线图。
穆达伟,德国90后,讲一口流利中文,2018年在清华大学读研究生期间因为拍摄反映维权律师的短片被中国当局驱逐,至今北京禁止他进入中国大陆。过去三年里,他在北京、香港、德国生活。不论身处何地,中国的人权问题从未远离他的视野。
2012年的一个雨夜,软禁中的他逃出了山东临沂东师古村。八年后,他站在美国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的讲坛上,向世界疾呼:中国共产党是全人类的公敌。“再不觉醒就晚了,” 陈光诚对美国之音说。“如果美国的绥靖政策再回来,不仅中国的民主,全世界将万劫不复。”
中国自由派法律学者许章润日前收到两所大学的通知:一封是将他扫地出门的中国清华大学发出的“失业人员告知书”,另一封是美国极负盛名的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国研究中心寄来的研究员聘书。
她称中共是“政治僵尸”、不点名地批评习近平 是“黑帮老大”;她公开为地产大亨任志强辩护;她在新冠疫情“吹哨人”李文亮去世后,参与签名要求言论自由;她说中共强推港版《国安法》是“强暴香港人民”。8月17日,为共产党培养了近40年干部的前中共中央党校教授蔡霞被开除党籍,取消退休待遇。
“多晒太阳,”监狱里,一个陌生人寄来的明信片给卢昱宇温暖。因为创办“非新闻”,他坐牢四年。出狱后,失眠、恐惧仍然缠绕着他。暗夜里唯一的光亮是陌生人的来信。他们写下对他的感谢和鼓励,也诉说着自己的沮丧、迷茫、挣扎与无望。
十年前开始做行为艺术时,他给自己取了坚果兄弟的化名。 “它在英文里是疯子、怪人,”这位以中国南方城市深圳为创作大本营的80后艺术家说。“我觉得‘坚果兄弟’可以表明我的立场和态度。” 过去十年中,他做了不少在外人看来疯狂又匪夷所思的事。
披挂上维尼熊的服装,嘲讽习近平的他,瞬间被全网封杀。“中国速度就是牛B,” 美国90后乐乐法利说。一口京片子,酷爱RAP和表演,他原本有机会在中国走红,可就是念不出那些盛赞中国的肉麻文章。乐乐法利说,今天的中国宛如文革2.0时代,他不想为共产党的“铁饭碗”卖灵魂。
“你的很多表现已不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身份,” 国保在电话中对现居墨尔本的90后Zoo(化名)说。 因为在推特上发布嘲讽习近平的推文和图片,她的父亲多次被叫到中国南方城市的警察局“喝茶”。父母要她回国自首,别当“卖国贼”、“丧家犬”。 北京试图通过株连,实现超越国界的言论管控的努力从未停止。
六位香港人,在“反送中”运动届满周年之际,回顾他们的角色和这场运动对他们的影响。这六人分别是前线急救员、勇武示威者、前香港警察督察和中国官媒记者。
肉身翻墙,一个全世界恐怕只有少数国家的国民才能引发共鸣的词汇。把一家人连根拔起,移居陌生的异乡绝非易事,但在一些中国人看来,却也是不得不迈出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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