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会众议院中共问题特设委员会星期四(12月11日)举行题为“特洛伊木马: 中国汽车对美国的威胁”的听证会,聚焦中国汽车产业在补贴推动下扩大出口、挤压国际竞争对手,以及“智能网联汽车”可能带来的数据安全与网络攻击风险。议员与专家一致警告,北京通过国家主导的汽车战略正对美国汽车产业、供应链和国家安全构成重大挑战。
委员会主席、来自密歇根州的共和党众议员约翰·穆勒纳尔(John Moolenaar) 在听证会开场白中指出:“中国的汽车行业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业成功故事,它是中共的政治工程。”他表示,仅用五年时间,中国从一个小规模出口国跃升为全球最大的汽车出口国,去年出口汽车达600万辆,而且“以低于市场的价格进行倾销,是美国和盟友汽车制造商无法竞争的。”
中国汽车有可能成为带有内置‘杀伤开关’的间谍平台
他还警告称,现在的汽车已不再只是交通工具,而是“带着摄像头、麦克风和传感器的移动终端并随时收集数据,如果这些系统由受北京法律约束的中国企业制造,那么每辆车都有可能成为带有内置‘杀伤开关’的间谍平台。”
Applied Intuition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技术官彼得·路德维希(Peter Ludwig)在听证会上表示,现代车辆的数据收集能力巨大,如果制造商在中国,中共党员高管随时可能利用这些数据。
他说:“这些车辆确实会收集大量数据,尤其是配备更先进驾驶辅助系统的车辆,这些数据是在车辆行驶过程中实时记录的。通常这些数据会被传回制造商。如果制造商位于中国,那么这些公司的高管层中肯定有党员,他们可以随意处置这些数据。”
听证会多名证人将风险重点指向车载“蜂窝模块”(cellular modules)等关键部件。这类模块是现代联网车辆的关键数据传输设备,而中国供应商已控制了 全球约70%的车载蜂窝模块市场。他们表示,该部件不仅关系到车辆联网与数据传输,也可能成为恶意软件渗透的入口。
证人之一、英国前外交官、皇家联合服务研究所高级研究员查尔斯·帕顿(Charles Parton)表示,“蜂窝模块”广泛用于交通、能源、电网、物流和制造等系统,一旦形成对中国技术或供应的依赖,危机时可能出现被切断供应、被植入恶意代码或数据被抽取的多重风险。
中国以补贴、过剩产能和非市场手段向全球“输出通缩”
在产业层面,证人之一、捍卫民主基金会(FDD)相关项目负责人伊莱恩·德曾斯基(Elaine Dezenski)表示,中国以补贴、过剩产能和非市场手段向全球“输出通缩”,不仅威胁整车制造,更冲击美国汽车供应链中的中小零部件企业。
“中国企业正站在国家支持的战略前沿,力图主导全球汽车生产,”她说,“中国正通过国家驱动和补贴形成的巨大产能过剩,向全球市场倾销电动汽车和传统燃油车。其结果是掀起一股中国工业倾销浪潮--在汽车尚未进入展厅前,便已输出通缩压力、扼杀竞争对手并扭曲市场竞争环境。”
德曾斯基呼吁美国与盟友协调关税与进口限制,并加强对“转运规避关税”等行为的执法力度。
中国汽车供应链中可能涉及的强迫劳动风险
听证会上也出现对强迫劳动的质询与讨论,部分议员强调应更严格排查汽车供应链中可能涉及的强迫劳动风险,并强化现有法律执行。
听证会上亦有议员把中国汽车的讨论延伸至美墨加协定(USMCA)审议与北美供应链布局,担忧中国企业可能利用在墨西哥的投资与组装环节,间接进入美国市场。作证专家建议,美方应与墨加加强信息共享、原产地规则执行与贸易执法协作,降低“后门”风险。
听证会上国会议员和专家提出了多个对策,包括:严格执行并扩大商务部的联网汽车规则(Connected Vehicle Rule),限制中国关联硬件和软件进入美国市场;重新审查和强化贸易协议,堵住“中国汽车进入美国市场的漏洞”;强化供应链弹性,推动核心部件在美国或盟友国家生产;以及对涉嫌违反贸易规则的跨境公司加强刑事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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