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教育协会2014年报告指出,去年大约有27.5万在美留学生来自中国,占留学生总数的31%。中国五年来都保持榜首位置,去年一年的涨势达到16%。越来越多的中国留学生来到美国学习生活,而他们对祖国的认同感似乎更深厚了,中国留学生在美国反而更爱国了么?
今年年初,加州大学尔湾分校的博士生亨利•黑尔发表了名为:“爱国主义在海外:中国留学生应对批评中国言论”的研究文章。文章指出,部分中国留学生抱怨在美国学习生活中会遇到对中国有误解、偏见、甚至攻击性的言论。中美政治和社会文化的差异也导致一些中国留学生和东主国之间的抵触情绪。
总部设于美国第二大教育资源集群地宾州匹兹堡的美国厚仁教育研究中心认为这样的例子并不鲜见。
史辰说:“遇到了一个高中生,他因为美国的学生批评中国的政府,他对这个学生产生厌恶情绪,甚至对班级产生厌恶情绪,之后就厌学了。”
卡内基梅隆大学本科生张正说:“还是很大一部分美国人想到中国就会联想到共产主义,联想到共产主义就会联想到这是一个不好的东西。”
那么在聊到中国的时候,美国人会问些什么呢?
卡内基梅隆大学本科生梁媛说:“中国有很多特色是美国同学一点都不知道的,从计划生育,到中国很多教育的模式,包括高考之类的,他们听了之后都特别惊讶,有的还特别庆幸自己出生在美国。”
匹兹堡大学本科生曹隽迪说:“反正他们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你跟他们讲一个地名,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你就跟他们说:离上海或者北京很近就可以了。这样他们就知道了。其实他们真的不知道。”
并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用如此简单的表述来解决。卡内基梅隆大学国际教育办公室主任琳达•金泰尔介绍,每年开学新生培训课上都会有让新生按国家起立的常规环节。
琳达•金泰尔 卡内基梅隆大学国际教育办公室主任说:“从台湾来的同学站起来,有的时候从中国来的同学就会很惊讶,我们称之为台湾,同学们也认作台湾,并不是对中国政府的批评,但是有时我觉得同学会惊讶,这刚好对我们来说是一次对话的机会,看相对于在家的时候,这边的人们怎么看同样一件事情。”
展开对话并不是所有中国留学生的选择。
卡内基梅隆大学本科生梁媛说:“然后这个同学就站起来说:台湾就是中国的!这我就觉得是个挺敏感的话题,后来他们两个出去打了一架,然后被警察抓起来了。”
受访者中大部分选择求同存异。陶一伟所住的宿舍楼有许多台湾留学生。
卡内基梅隆大学士生陶一伟说:“他们自称自己是台湾人, 像我们说我们是中国人, 我也可以接受,毕竟政治不是我们学生很关心的东西。”
在黑尔的论文中还指出身在异乡让留学生们的国家认同感更加突出。
梁媛说:“孤身一个人在外面就特别依赖于一种身份,这时候我是一个中国人的想法就越来越强烈。”
张正在看到国内同学的微信上转发的关于中国的负面新闻有些感慨。他说:“就像围城一样,在城里面的人总感觉外面是好的,总想要出来。外面的人呢又感觉里面很神秘,又想进去。”
刘婷:刚来的时候可能就实话实说,有什么说什么,现在可能就会全部都是防卫性的, 就会讲我们国家这好那好,就是完全不像你们在媒体上看到的那样,更想去捍卫自己国家的形象吧。
论文也指出相对于直接批评中国的人权民主现状,美国大学提供的第一手观察美国民主生活的机会,往往能更有效地启迪中国留学生。
刘婷说:“刚来美国的时候蛮震撼的,我觉得美国课堂很自由,学生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匹兹堡大学本科生高浦卿说:“光我们学校的学生俱乐部就有七所是关于法论功的,不同的。也就比基督教少那么一点点,但是人家并不会说是去鼓励你做一些极端的事情,而是以一种偏向养生的吧,跟基督教比起来。”
梁媛说:“一出来就会更加客观的看一些事实,中国的确有好有坏,包括现在看一些官员落马啊,以前可能就会觉得哇,这个人太贪了;现在可能就会想,这是一种政治的变动,可能就会跳出那个局面来看的话,就会从大体来看,不会从个人的感情,还有周围舆论的影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