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的纪念大桥(Memorial Bridge)有着壮观的雕塑,横跨在波托马克河上,让游客和首都居民可以往返于两个标志性的景点——林肯纪念堂和安息着40多万美国军人的阿灵顿公墓。
每天都有数万人开车和骑车经过大桥,或是在桥上跑步和拍照。
但是只有一些人注意到,他们脚下的桥身已经破败不堪。
弗兰克·洛佩兹-德尔-雷肯跨上自行车。他说:“我每天都看到裂缝。总是有人在修补。显然要修好得花很多功夫。”
德尔-雷肯住在维吉尼亚州的阿灵顿,多年来他每天都会骑车经过大桥。
他说:“这算是河边的一个开放空间,建筑气势磅礴,我的意思是,在这里可以感受到古典气息。我喜欢这座桥,它很有历史感。”
华盛顿的出租车司机K·赛尤姆每天也要使用这座大桥。
他一边开车过桥一边说:“我们从这个地区去机场。上乔治·华盛顿公园路,太多人去阿灵顿公墓了,你必须得走那条路。这座桥非常重要!”
和德尔-雷肯一样,赛尤姆也是直接感受到大桥不停地维修和车道封闭带来的不便。“尤其是高峰期的时候。” 他说。
临时修补
对大桥进行的“临时修补”已经进行了许多年,像关闭外车道和增加限重这样的长期施工则影响到大约6万8千名每天都要经过大桥往返于家和工作单位的上班族。
2010年、2012年和2015年的紧急施工导致了行车道和人行道关闭数月,但是对大桥有管辖权的国家公园管理局(NPS)资金不足,公园管理局说,那些维修都只是暂时性的。
当地的历史专家和城市规划专家马修·吉尔莫对美国之音说:“国家公园管理局,他们从来就没有足够的资源。所以他们就说:‘哪里破损最严重,哪里就马上修。’”
如果桥面破损继续严重下去而得不到彻底修缮,估计大桥在2021年就要禁止所有交通了。
德尔-雷肯听说国家公园管理局还在为修桥的资金发愁,他感到吃惊。他说:“我以为政府会出钱的呢。”
虽然国会在7月拨款9000万美元用于维修,但是估计全面修缮的费用总计需要2.5亿美元。
吉尔莫说:“他们拿得到钱,我对此毫无怀疑。总不能让这个连接市区与其他地区的主要枢纽崩塌了吧。”
每况愈下
纪念大桥的情况远非孤立个案。美国土木工程协会(ASCE)今年发布的一份报告说,美国的桥梁中,每九座桥中就有一座有 “结构缺失”(structurally deficient)。但是修缮的进展缓慢,因为美国国会在最近几年一直不愿意划拨基础设施建设所需资金。
根据联邦公路管理局(FHA)的估算,美国需要相当于目前年度预算128亿美元近两倍的资金来确保美国的桥梁仍然完好无损。
美国土木工程协会发布的一份基础设施报告说,首都的桥梁状况最糟糕。77%的桥梁被评估为“结构缺失”或“功能过时”(functionally obsolete)。
此外,白宫估计,首都95%的道路也是状况不佳。
纪念大桥只是华盛顿185座需要受到关注和资金的桥梁之一,它们只有得到妥善修缮,才能持续为上班族服务。
吉尔莫说:“就和地铁一样。”他指的是华盛顿地区的城市地铁系统,这个公交系统正在维修,但是还是不时会出现列车脱轨和晚点的情况。
他说:“我们总觉得‘我之后会收拾好的’。新东西总是让人觉得开心、性感和炫酷的。可收拾旧的东西就没有这么来劲了。”
英雄大道
纪念大桥建于1832年。当初将其设计为象征进入华盛顿的门户,是“英雄大道”("Avenue of Heroes”)的一部分,这条大道上有成为总统的格兰特将军和探险家理查德·伯德海军少将等美国英雄人物的纪念碑像以及象征勇气和牺牲的英雄概念的群雕。
吉尔莫、德尔-雷肯和赛尤姆都认为,不管在政治上或资金上有什么困难,大桥都必须要彻底翻修。
德尔-雷肯引用了一句他以为是里根总统说过的一句话:“等问题足够大时,就能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