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历任贸易代表近日向美国当选总统拜登提出建议,要求继续向中国施压,并团结盟友,引导跨太平洋伙伴关系迅速回归。
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是美国政府机构,负责制定贸易政策并向总统提出建议。现任贸易代表莱特希泽(Robert Lighthizer)表示,拜登应该用关税做为筹码,施压中国继续执行“第一阶段”贸易协议。
他本周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说:“我认为在某些方面他们(中国)做的相当不错,在另外一些方面则不是这样。”
美中贸易纠纷在特朗普任期内集中爆发。经过数月关税战后,美中一年前签署第一阶段贸易协议,中国承诺在两年内对美国商品和服务的购买规模较2017年增加2000亿美元。
莱特希泽表示,中国的采购进度远远落后,部分是由于疫情影响。据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按年度比例计算,截止10月,中国采购的美国商品和服务约是第一阶段贸易协议要求的一半。
莱特希泽表示:“我肯定会保持关税不变。我认为,如果你见到关税取消,这表明我们没有认真理解中国是战略对手。”
莱特希泽指出,最重要的是,特朗普的努力 “改变了人们在经济领域对中国的看法”,使企业重新考虑对中国供应链的依赖。
拜登在8月表示,他认为第一阶段协议 “失败了”。但在12月,他对《纽约时报》专栏作家说,他不打算 “立即采取任何行动 ”来改变该协议或对中国商品征收关税。
跨越美国两党的历任美国贸易代表基本认同,拜登上任后不会立即取消对中国的关税,而将在第一阶段贸易协议的基础上与中国谈判。
周四在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举办的讨论会上,老布什总统时期的美国贸易代表希尔斯(Carla Hills,1989-1993)说:“我不认为摆脱第一阶段贸易协议在政治和公众上有益于总统。他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取消对3700亿美元的关税,修复是渐进的,需要谈判。”
奥巴马总统时期的美国贸易代表弗罗曼(Michael Froman, 2013-2017)在讨论会上谈到中国时表示,美国应该重新思考自己是否有能力改变中国对自身利益的看法。
他说:“但是,如果它(中国)不同意改变对全球经济有扭曲作用的政策,那么它可能应该期望其他国家采取关闭市场的行动,要么是出口,要么是投资或者科技合作等等。”
重返亚太
特朗普在就任总统后的第一周就决定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而在这群贸易专家看来,美国有必要与跨太平洋地区的伙伴重新接触。
克林顿总统时期的贸易代表巴尔舍夫斯基(Charlene Barshefsky,1996-2001)还在会议上提到了今年11月15个亚太国家签署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这是迄今为止全球最大的贸易集团。
她说:“这两项协议的真正目的是亚洲一体化”,如果美国缺席,“我们让我们的亚洲伙伴更加依赖与中国的贸易”。
这些主导过美国贸易进程的专家还指出,特朗普政府的“美国优先”方针将被拜登强调的多边主义和重塑美国领导力的主张取代,而在现任总统的四年任期内,亚洲的贸易格局已发生巨大变化。
俄亥俄州共和党参议员、小布什总统时期的贸易代表波特曼(Rob Portman,2005-2006)在会上表示,美国必须展现更强的领导力,为迫于中国经济胁迫的国家提供更多保护。
他说:“很多发展中国家可能比我们与中国有更多的利益关系,但他们非常害怕中国的压力。他们希望我们能给他们一些保护,不仅是市场关系,或商业关系,还包括政治关系。”
田纳西州共和党参议员、里根总统时期的贸易代表布洛克(William Brock, 1981-1985)则在会上表示,“我们花在日本-美国的盟友-身上的时间远远不够,韩国也是如此。我们退出TPP侮辱了他们中的很多人。”
布洛克向新提名的贸易代表戴琦(Katherine Tai)建议,需要向美国人展示他们如何从贸易中获益,否则就会失去他们的支持,“尽可能多地创造一种乐观和目标感,尽可能快的。这也是TPP重要的原因之一”。
现年46岁的戴琦是众议院筹款委员会首席贸易法律顾问,曾担任TPP谈判的顾问。
戴琦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曾担任贸易代表办公室的中国贸易执法首席顾问,在世界贸易组织中就美国对中国的争端进行诉讼。1990年代末,她曾在中国广州教授英语。
波特曼表示,他 “很高兴戴琦是可能的候选人”,这 “将有助于推动贸易议程在国会的进展,因为很明显,她知道我们如何运作,很了解TPA”。TPA指的是贸易促进授权,是美国一项有待更新的关键法律,可以快速推进贸易协定的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