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丰富多彩的新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不需要采用传统的方式就可以生出宝宝。越来越多的人求助于卵子或者精子捐献者以及代理母亲,来圆自己的梦。
但是由于出现很多以前并不存在的问题,这些人往往需要艰难地应对。比如:怎样与一个并不完全是自己生的孩子朝夕相处?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后代,孩子的祖父母还有其他的家庭成员做何反应?社会对这些孩子会一视同仁吗?专家们说,必需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这是让这些孩子们健康、快乐成长的关键。
当奇姆.佩莱格和她的丈夫打算要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她已经将近40岁了。她说:“我那时不断地出现自然流产。所以等我们寻求妇产科医生帮助的时候,我们的选择已经有限,因为岁月不饶人,我的年龄越来越大了。在这种情况下,妇产科专家建议我们使用捐献的卵子。”
*卵子捐献者收取费用*
通常,卵子捐献者都是一些年轻的女性,她们为那些不孕的夫妇提供卵子,同时收取一定的费用。根据佩莱格夫妇所求助的妇产科专家提供的一份有关几位捐献卵子妇女的体格健康检查报告,他们挑选了一位捐献者。
医生用佩莱格丈夫的精子为几个卵子进行人工授精,然后把这些受精卵植入佩莱格的子宫。医生们希望至少有一个受精卵能够成活生长。后来,正如这种做法经常出现的结果,佩莱格女士怀上了双胞胎。她说,直到怀孕的最后几个月,她才开始对肚子里的孩子心存依恋,难以割舍。
她说:“那是有道理的,因为那不是普通的一次怀孕。那种感觉和我生第一个儿子的时候迥然不同。我想,到妊娠期的最后几个月,我才觉得和孩子有预料中的那种亲近、一体的感觉。要生双胞胎,我感到非常紧张。不过更令我惴惴不安的是,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爱他们,或者说我对他们的感情会不会像我对第一个孩子那样。”
和佩莱格夫妇一样寻求外界帮助生孩子的夫妇不断增多。这些外界的帮助包括捐献的卵子、精子库、代孕妈妈、体外授精或者类似输卵管内配子移植这样的治疗技术。
*辅助生殖技术婴儿倍增*
儿童成长和临床心理学家爱伦萨夫特说:“从1996到2002年这6年期间,借助某种辅助生殖技术出生的婴儿数量增加了一倍多,准确地讲是120%”。
爱伦萨夫特非常熟悉理解这些孩子的父母在关注什么。她说:“我的孩子会一切正常吗?我的孩子借助这些新的科技手段出生有没有什么风险?我的孩子会亲近我吗?世人会怎样看待接纳这些孩子?”
在她的新着《妈妈、爸爸、捐献人、代理人》一书中,爱伦萨夫特教授写道,通过生殖技术怀孕生产的孩子们,更可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就象领养或者寄养的孩子那样。
她说:“有些人把借助卵子捐献或者代孕妈妈出生的孩子称为半领养儿童。因为有一个外人和孩子一半的基因构成有关,但是这个外人不抚养孩子。与此同时,在同一个家的屋顶下,又住着一位和孩子的遗传基因直接相关的父亲或者母亲。这些孩子和领养的孩子不同之处在于,其一,他们有一直准备要他们,而且确实采用辅助手段生下他们的父母双亲,其二,这些孩子的诞生是由于运用了科技,而不是性。”
爱伦萨夫特表示,这不应当成为秘密,父母必须告诉孩子们,他们是如何孕育诞生的:“宝宝一降生就告诉他们这些,这样你就会习惯告诉宝宝这些故事,很自然地脱口而出。到了宝宝能听懂话的时候,这已经是很熟悉的故事了。”
*祖父母支持很重要*
爱伦萨夫特还说,来自更多大家庭成员的支持,尤其是孩子祖父母的支持,是让孩子得到自信和幸福的重要力量。
佩莱格生下的一对双胞胎,如今都已经8岁了。她觉得,能够得到自己家人的鼓励,实在是很幸运。
佩莱格:“我的几个姐妹都很支持我。我曾经担心我的父亲可能会对这两个血统和自己不同的孙子有些什么疙疙瘩瘩的感觉,但是他根本不在乎。他也很支持我,很爱这两个孩子。对我的家人来说,这种选择从来就不是一个问题。”
心理学家爱伦萨夫特说,尽管如此,但并不是所有的祖父母都能接受这种做法:
“现实中另外一种极端的情况是,祖父母剥夺了自己的子女或者孙子、孙女的继承权。因为他们觉得无法接受这种生孩子的方式。如果这些小孩子和他们没有血缘联系的话,他们就不接受这些孩子成为大家庭的成员。”
爱伦萨夫特教授表示,一切都表明,通过卵子、精子捐献或者代孕妈妈这些辅助方式降生的孩子们,完全能够非常健康、快乐地长大成人。她预料再过100年,等人们回过头来看,他们会说:“当时的人们怎么会把这种生育方法当成一种问题来谈论呢?这只不过是组建一个完整家庭的另外一种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