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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美国低龄化 校园内外挑战多(上)


留学美国低龄化 校园内外挑战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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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美国低龄化 校园内外挑战多(上)

国际教育协会2014年报告指出,去年美国高中录取了大约有七万三千名留学生,其中有两万五千名来自中国,占总数的32%。留学美国低龄化,引起教育者和家长们的担心,到底来自中国的小留学生在美国校园会遇到那些挑战。

曹隽迪是匹兹堡大学本科学生,这是他在美国的第五个年头了。2011年他初到美国就读高中,是那时为数不多的小留学生之一。

佩吉说:“在高中阶段,中国又一次,成为最多的派出国。我们的高中国际学生中有30%是中国人。”

佩吉还介绍说在七万三千名高中留学生中有两万五千名来自中国,占总数的32%。虽然相比国际学生在本科和研究生院校所占比例,来美留学的高中生并不算多,但是涨势惊人。彼得·伯格是宾夕法尼亚州公立芒特黎巴嫩高中专门负责国际学生的老师,彼得说:“三年前我们只有一个中国留学生,去年我们有三个学生,今年我们有七个,我们希望看到一个增长的趋势,明年会有15,16名左右入学。”

黄浩淼和刘明昊目前都就读这所高中。比起国内的同学,黄浩淼觉得自己很幸运, 黄浩淼说:“我压力肯定比他们小得多啊,如果我呆在国内的话,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

中国家长在乎排名

佩吉说:“中国的家长在为他们的孩子寻找最好的教育,他们在经济上越来越有能力将自己的孩子送出国,哪里教育最好就送去哪里。”

曹隽迪说:“中国家长太在乎排名,他们觉得排名代表一切。”

芒特黎巴嫩在宾州的传统高中里名列第一,但彼得介绍说,移民局规定持有F1签证的留学生最多只能在许可的公立中学就读一学年。因此绝大多数小留学生就读于对学习时长没有限制的私立学校。根据国际教育研究所2014年的报告,非宗教的私立中学每年学费超过三万美元。留学生还需要支付住宿、医疗和监护人等额外费用。即将转入私立高中的刘明昊觉得留学费用并不是父母最在乎的。

刘明昊说:“不光是钱的事,你真要说30万,北京买套房都够呛,更多是来自一种代价,不能说是我花了30万才有压力,是我付出了这么多,我却什么都没有拿到,这种压力。”

美国学校录取不等于毕业

“什么都没有拿到”的担忧并不是莫须有的,2014年七月份美国厚仁教育研究中心发布了《留美大陆学生现状白皮书》指出,在留学低龄化的当下,录取不等于毕业,达不到要求的学生无法毕业,被学校开除并不是罕见的个例。

厚仁教育董事长白泊恩博士说:“很多大学或者学院秉承我们叫做‘不成功便沉沦’的哲学,如果你不达标,就得走人。”

在新加坡读过高中,目前在卡内基梅隆大学化学系读大一的张正认为美国教育理念有自己的特点, 他说:“我在中国也好在新加坡也好,都是非常东方性的东西,很多人会为你考虑到,你的衣食住行,学习好不好,会有人管着你,会有人到某一个阶段会有人帮助你,但是在美国不是,你要是遇到困难的话,你要是不说,别人会默许以为你可以做到。”

GPA过低、学术不诚实成中国留学生被开除两大原罪

报告中还指出GPA过低和学术不诚实是中国留学生被开除的两大罪魁祸首。

黄浩淼说:“我来美国,主要就是第一天比较不适应他换教室的这种方式,所以说呢,第一天在学校就各种迷路。”

彼得说:“换教室是因为他们有许多选择课程的灵活性,另外美国课堂内的氛围也很不同。”

彼得介绍说在他们的课堂里经常组织集体讨论和小组讨论,教室的格局也随之改变。而并非传统的老师在讲台上宣讲的模式。类似这样的选课灵活性和自由活跃的授课传统会延续到大学。

张正说:“我们化学专业360个学分,拿到专业学位只需要180个学分是化学相关的,也就是我有一半的课可以不是化学课。”

高浦卿说:“我有几个朋友刚来美国,比方学数学专业的,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选哲学课,经济专业的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选文学课,但是如果你是以一种强化自己,多方面,这其实是满有意思的一件事。”

刘婷说:“刚来美国的时候蛮震撼的,我觉得美国课堂很自由,学生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与中国大学教育相比,自由的课堂和严谨的学术规范给刘婷五年的博士学习研究留下的印象最深。

刘婷说:“我一来美国,我们系就要求所有的学生,因为我们有公选课和自选课,但是其中有一门课是大家都要去上的,就是学术伦理课。”

学术诚信在美国的高中已经有所贯彻。

彼得说:“我们会与学生谈到抄袭的问题,当他们交语文作业的时候,会确保他们的作业都是自己的。这个规范是面向全体学生的,要保证他们在课堂上展示的想法和作业都他们自己完成的。” 语言仍然是挑战

除了陌生的环境和学术规范,对中国留学生来说更大的挑战来自语言。

曹隽迪说:“中国老师教你的英语都仅仅停留在写跟读上面。但是“说”在美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不管是平时的交流还是学习。“

丽贝卡·奥瑞托在卡内基梅隆大学为留学生强化英语已经近十三年了,她介绍说,这里的中国留学生托福等英文考试的成绩都非常高,但是在美国课堂上还是会遇到挑战。

丽贝卡说:“有时候对他们来说,参与课堂讨论会比较困难,其他同学全都话说得很快,他们会觉得不知所措——啊,什么时候我能来说说我的想法呢?”

梁媛说:“有时候,美国同学讲个笑话,然后我就挺难听懂的,然后自己就回家努力脑补。”

白泊恩博士说:“有时,语言的问题是文化的问题,任何语言都有许多微妙之处,有时把这么几个词放在一起就抓住你真正想说的。”

刘明昊用中文很好的诠释了这种语言文化的微妙之处。

刘明昊说:“非常简单的道理,好比在美国,咱学再多汉语,估计你在中国说句‘屌丝’是什么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明白不了。”

很多中国家长认为让孩子早些到美国留学,语言便可以轻松过关。史辰老师认为这是一个误区。

史辰:很多留学生回国以后她的英语仍然不行是为什么,有两点原因,咱们中国学生亚洲学生非常喜欢抱团。

高浦卿:刚来的时候,因为陌生的环境,总是有点怕怕的,这种情况下,总是觉得抱团更温暖一些。

2014学年卡内基梅隆大学招收的2081名国际学生中,有45%来自中国。该校国际教育办公室主任琳达·金泰尔给中国学生的建议是: “不要总是按你朋友们说的来,要注意,自己看指南,并且努力走出自己习惯的环境,这才是你能在这里获得的最宝贵的经验。 ”

研究生二年级的陶一伟认为走出华人的小圈子还有更重要的意义,他说:“我觉得技术或者是知识,并不是一切,你怎么学会与美国人打交道,才能让你成为管理层的人,因为你必须要有能力去管理很多美国人,和各个国家的人,这样你才能真正的成功。”

曹隽迪说:“说方面就要多练习,如果你有时候表达不清晰的话,你可以说得慢一点,就可以,美国人他们非常好,他们会非常仔细地听,即使他们不明白,他也会问你,他会请你慢慢说。”

他在匹兹堡大学很快交到了新朋友。扎克身边有不少像隽迪一样的中国留学生。

扎克说:“隽迪是我宿舍楼同一层的邻居,我们总会一起玩,你知道的,我们前几天晚上才一起去吃披萨。有东西他们不懂,或者他不知道这个词:‘有范儿’,所以我要教他。但这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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