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中共间谍的王立强案虽然疑云重重，但相关涉案人士却有向上延烧的趋势。目前已遭台湾当局扣押并进行审讯的重要关系人向心，传闻出身中共十大元帅之一的叶剑英家族？王立强抛出的“红色核弹”究竟是北京口中按照“反华剧本”编写的一场闹剧? 还是西方各国反制红色渗透的“五眼联盟”大棋局? 海峡论谈邀请台湾智库咨询委员董立文教授以及淡江大学国际事务与战略研究所副教授李大中深入分析。
董立文：第一，王立强这个案子，因为他人现在在澳洲，政府正在审查他，所以能够证明王立强到底是真还是假只有澳洲政府能够证明，过去七天以来，澳洲政府一直不讲一句话，没有人知道澳洲政府下一步会出什么牌，所以蔡英文总统讲到不要妄加揣测，然后等待澳洲政府一定会给一个明白的答案。二，王立强这个人是真是假和王立强所说的事情是真是假这是两回事，所以目前台湾能做的，王立强所做的事情里面刚好涉及到主持人所说的那两家公司的负责人及其太太刚好就在台湾，所以台湾相关单位现在也已经约谈，也已经开始调查，因为侦查不公开，据我所知，目前台湾的检警单位在一笔一笔的过滤过去向心董事长在台湾跟哪些公司或哪些人有财务上的往来或者说有商务上交易的存在，到现在为止听到的向心董事长在台湾拥有好几处豪宅，根据现在的法律，中国大陆人是不可以来台湾炒作或者购买房地产的，到目前为止看起来也只有这些疏失，无论是向心也好，王立强也好，我们只能等政府单位调查之后来向社会大众说明。有一点，一个情报人员，为什么政府会让情报人员在媒体上公开的详细的说明案件的内容和细节，这个是有前例的，做这种事情最重要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要提醒自己的国人对手国或者是敌国是怎么来渗透或者吸引间谍的；第二，其实是警告对手，你的情报圈已经被我们掌握，你赶快自己撤走，这是给对手的一个警告。我觉得在这个部分这个效用已经发生了，所以向心案爆发以后，我们看到几个有趣的相关的发展。第一，就是香港的那两家公司马上停牌下世，以及向心所属的那两家公司下属的四家子公司分公司也停止运作了，还有更奇特的有很多网络上的粉红，本来参与政治的，现在也都停止了。未来事情怎么发展，这个人是真是假，主动权操在澳洲政府手里。
王立强案幕后是否有政治操作？对台湾总统大选是否有具体影响？
李大中：这个案子扑朔迷离，还是要有最后结果才比较好下判断，因为王立强的案子到现在已经有不同的揣测，里面有几点比较重要的地方，我认为，假设真的是情报人员而且是高阶的，照道理说他现在应该在澳洲政府情报单位严密的监管和保护之下，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包括给他的盟国美国去做共同的分享或分析，这是比较合理的，不太可能让他在外面走遍，接受媒体的访问，包括电子媒体，包括平面媒体，这其实是比较匪夷所思的，虽然有可能为了有公开的教育和宣传，但是我觉得这还是有悖与过去国际间在做反间谍和情报防治的一个惯常手段。还有这两天，澳洲非常大的平面媒体头版头条也说王立强这个案子有点像是闹剧，看起来王立强的身份最多大概是比较低阶和外围的人员，所提供的情报大部分都是属于目前大家在报张媒体上可以找寻到的资料，比如他特别提到台湾关于一些宫庙，一些媒体，一些基层，一些政治人物可能受到中国大陆的渗透跟修改，但是细节他并没有办法透漏出来，这个效应在台湾经济上已经产生非常重大的效应了，政党已经拿他作为一个攻防，尤其是现在的执政党已经结合很多的做法。同时，据报纸报载，国安单位也派人去澳洲接触这位王立强，我们的检查单位也发表希望可以跟澳洲做一个司法合作，甚至希望用视讯的方法询问王立强，目前最吊诡的地方就是王立强目前不在澳洲政府的保护管制之下，而是在外面走遍，如何能够取得澳洲政府一个官方的理由文件或者王立强的口供或咨询，这其实都是耐人寻味的地方。虽然这个事情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是希望还是尽快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已经变成了政治攻防的很重要的战场，这个会有伤害到选举的可能性，我希望我们国安单位的政府部门用比较专业的手法去做。还有就是王立强事件的电视六十分钟专访有提前预告，意思就是说王立强纰漏很多耐人寻味的信息，间谍的一些作为，北京对台的渗透，那个时候向心人在台湾。如果他真的如王立强所说是他上面的指导单位的话，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情报人员的素养，早就尽一切可能的方法离开台湾，而他还在台湾跑来跑去知道出国前才被带走。这一些都需要情报机关可以摒弃任何政党的指导，给社会大众越快一个答案越好。当然这个球还是在澳洲手上。当然我们也很难想象，他现在二十七八岁，他能在2015年铜锣湾书店绑架事件，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他可能不能百分之百排除他跟中国大陆的国安或者外围情报有关联，但是跟他所做的事情还是要对起来。这两三年包括去年民进党九合一大选大败之后，失败的原因不是因为执政不好，经济表现不好，而是因为境外的势力在做假新闻假讯息在收买台湾，在捣乱台湾选举，这是民进党从去年到今年诉求的主轴，所以基本上王立强所讲的基本上在报章杂志上，在各式各样的政府文轩上，或者在网络讨论上都有具体的描述，所以他所提高的讯息应该是被澳洲反情报机构认定为是情报价值不高，不值得提供政治庇护的一个人选，但是由于现在的政治氛围，如果现在要送回大陆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也有可能目前在澳洲反中氛围之下，最后政府可能选择政治庇护，但是庇护他并不是如他所言是他提供的情报的价值具有很高的可信度。
王立强案究竟是如北京口中“反华剧本”的一出闹剧，还是凸显西方国家包括“五眼联盟”在内对中共红色渗透的觉醒、警惕与联手反制？
董立文：看起来非常浓厚的运作的痕迹是存在的，其实过去两年西方国家对中共的锐实力和红色渗透讨论的非常热烈，现在已经过了讨论时间，各国已经进入反制，我把王立强案看成一把新形态的情报战，也就是王立强接受媒体访问的本身就是一个情报站，王立强讲的内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没有人能够完全地分辨，但能够证明王立强是真是假的只有澳洲政府，所以所有对王立强案的呼吁应当向澳洲政府呼吁，台湾是否跟澳洲有情报合作，要交换，要司法合作，这个我赞成，但是我要强调一点，按照国际惯例，就算有情报交换或者情报合作，我们是不能公开的，如果我们自己把情报合作或者情报交换的内容公开，我们就断了以后跟澳洲情报合作的这条线，这是不符合惯例的。第二， 我说这是一个新形态的情报作战，王立强讲的有一些显然是大家所知道的，媒体上讲的，有些可能有夸大，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讲了一些以前媒体没有公开的事实。比如香港的这两家公司，今天才受到香港跟澳洲的关注，然后这两家公司马上关门，这不是有很大的蹊跷存在吗？所以当中共的锐实力向西方各国渗透，向台湾全面的渗透，这个事情是大家的共识，其实碰到这种事情，无关党派，我们第一个应该要求的是党派来查明这个事情的可能性，或者我们呼吁澳洲政府尽快地公布整个的过程和事实，而不是跟着中共去说王立强是诈骗，整件事情是骗局，自己把自己抹红，怎么会跟中共的说法一样，所以它一定会涉及选举的攻防，选举的攻防是占便宜还是吃亏，那就要看你切入的角度好不好，不见得说民进党就一定是占便宜国民党就一定是吃亏，只是看你如何正确地看待这件事情。
李大中：我并不认为王立强案是新型态的情报战或渗透手法，两岸谍对谍从冷战后从未稍歇，范围也不止在两岸三地，过去台湾有所谓的军情局，在全世界各地的情报攻防都一直在进行，过去也有发生过退役军中人士被对岸发展组织出卖情报，敏感产业的人士遭到收买，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大家不用风声鹤唳，要信任台湾国安单位专业的判断，尽量少去做政治干预，过度解读，或是将此案和反渗透法绑在一起。台湾人并不天真，我们都经过大陆的统战，清楚知道中国大陆对台湾在政治上的企图心，但是我们有自己的专业，不应夸大臆测，我相信香港这两家公司，凭美国和西方其他国家的情报能力，应该都在美国的情报雷达范围之内，不需要王立强个人的爆料，也早就在两岸与全球的情报战攻防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