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位于北极圈以北515公里的阿拉斯加冰封小城巴罗,被一片无止无尽的空旷冻原包围着。但是美国之音记者莫兹格瓦娅造访这个现在被称做乌特恰维克的美国国境最北的城市,却发现这里处处充满生机。
由空中鸟瞰,广阔的阿拉斯加冻原是一片无止尽的平坦地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然而近距离观察时,就会发现冻原上处处充满生机,许多生物舒服地生活在草丛与洼地之间。
对旅鼠这种小型啮齿类动物来说,没有其它地方能比北极冻原更舒服了,而它们的存在,也让冻原上的其它动物像是猫头鹰,北极狐,鼬鼠,贼鸥,鹤等等,有了充足的食物来源。
野生动物研究员丹佛·霍尔特在过去的30年里,每年夏天都会来到乌特恰维克,搜集雪鸮的资料。他会骑着四驱越野车,深入到冻原里。丹佛·霍尔特 说“这是西伯利亚旅鼠,它的数量会随时间而增减。数量多的时候,雪鸮的日子就很好过,因为它们吃旅鼠,而且几乎只吃旅鼠。”
他说,每年夏季,这里几乎一天24小时都有日光,是赏鸟的最佳地点。来自世界各地的赏鸟人士会聚集在这里,观察数十种不同种类迁移到这里的鸟。它们利用北极的短暂夏季繁殖,并享受这里丰富的食物来源。
但是冻原的主宰是雪鸮,而乌特恰维克是美国唯一一处雪鸮定期筑巢的地方。近年来雪鸮与旅鼠的数量双双持续下降,科学家正在研究其中原因。
丹佛·霍尔特说,“我们每隔3天就会检查雪鸮的巢,你看所有的幼鸟都在这里。这里有5只幼鸟及两颗蛋,在底下最小的那只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刚刚破壳出来,所以,这里有旅鼠,是个好现象。现在你有7颗蛋,或者5只幼鸟及两颗蛋,旅鼠在鸟巢旁边,表示旅鼠数量应该很充裕。”
然而好现象并不意味幼鸟一定能存活。这些幼鸟在未来的好几个月内都不能飞,容易成为较大的掠食者的目标。所以,监测幼鸟的死亡率的工作在心理层面并不容易。
丹佛·霍尔特说:“这变成个人问题了,我讨厌这么说。你尽可能当一个客观的研究员,但是到最后你会喜欢这些你监测的鸟类,如果掠食者出现杀死这些幼鸟,或是幼鸟因为不明原因死亡,我会难过,但是我不会做任何事。如果我知道一只幼鸟体重减轻,即将死去,我会感到烦恼,但我的工作不是救它们,好让更多可以存活,我的工作是记录它们的生命。”
研究人员退一步旁观大自然经由物竞天择原理来挑选出适合的生存者,其实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