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部非洲,在埃博拉肆虐之际,一些传统已难以维持,重要的丧葬礼仪已经不可能举行了。自从6月以来,塞拉利昂政府宣布所有的死亡都应视为疑似埃博拉病例,只能由受过训练的埃博拉团队处理。
塞拉利昂的第一支遗体管理队建立在凯拉洪,这支队伍仍在紧张忙碌之中。
当记者来到凯拉洪区的时候,塞拉利昂正进入政府下令的第三天封闭期。全国民众都被命令呆在家中,以便识别埃博拉病例并公布相关信息。
凯拉洪的红十字会埋葬队每天都颠簸在土路上,穿过密集的丛林,前往边远社区,最长要行驶12个小时才能抵达。
“无国界医生”代表阿克塞拉•范多尼克说,埃博拉阻击战的成败就在这些社区。
她说:“埃博拉在家中夺去人们的生命。埃博拉中心绝对是必要的。但是,如果你不在社区努力应对,只靠中心,根本无法应对整个疫情。要管理所有那些死在社区的人,隔离和封闭不是答案。”
在马姆波马村,埋葬队刚刚赶到。村里有一位老妇死在家中。
这支队伍是塞拉利昂训练的第一支埃博拉埋尸队。这支队伍的专长必不可缺。患者刚死之际,带埃博拉病毒的尸体传染性最强。
但是,村里的老者们不愿意让他们来埋葬这名妇女。
队长萨法•科蒙说,他们不能强迫村民。
“如果他们不同意让我们来埋,我们只能走开,把情况报告给上级。”科蒙说。
埃博拉疫情压制了很多社会传统。死去的妇女是村里年纪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精神领袖。
村中长老菲利普•B•布里马说,这位妇女必须要有传统葬礼。
他说:“如果不是有埃博拉,她必须要葬在镇里。在镇里,就连大族长也要被通知到。可是,因为埃博拉,她只能和众人葬在一起了。”
村里的长老们最终想通了,很不情愿地让埋葬队来执行任务。
村民们远远看着,不敢靠得太近。
菲利普把房子指给埋尸队看。他们把任何可能沾染病毒的物件都进行了消毒。这位老者说,他觉得这一切很奇怪。
他说:“他们把她放在一个我们看起来很奇怪的袋子里,他们身上穿的,还有他们做事的方式,也都很奇怪。他们每秒钟都在喷东西,我们做不了这些事情。”
菲利普跟着埋葬队,很多村民跟在他身后。全村人口有800人。
没有一个女性出席葬礼。她们都很害怕,不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