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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时间 8:10 2024年11月28日 星期四

民权战场塞尔玛的50年变迁


民权战场塞尔玛50年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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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权战场塞尔玛50年变迁

今年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作品《塞尔玛》不仅让人们重温了60年代延续马丁·路德·金领导民权运动,为争取黑人投票权而游行的历史,也让阿拉巴马州的塞尔玛,这个美国南部小镇再次走入人们的视线。2015年1月马丁路德金日前夕,电影《塞尔玛》的制片人奥普拉带领着主创团队来到塞尔玛,重走当年的游行之路。3月7日,即塞尔玛蒙哥马利游行遭到镇压的50周年纪念日,美国总统奥巴马也将亲自来到这里,参加纪念活动。50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而50年过去了,这个小镇又经历了怎样的变化呢?

坐落在阿拉巴马河河畔的小镇塞尔玛距离州府蒙哥马利市约50英里。1965年3月7日星期日,600多名为了争取黑人合法投票权的和平示威者从塞尔马的布朗教堂向蒙哥马利的州政府进发,但他们在通过埃德蒙·佩特斯桥时,遭到白人警察殴打和催泪瓦斯驱赶,现场画面被媒体纪录下来,在全美引起了轰动。而这一天也被媒体称为“血腥星期天”。

“血腥星期天”之后,在马丁路德金的号召下,来自美国各地不同族裔和阶层的人们聚集到塞尔玛参与游行,支持民权运动。约翰·巴拉德便是其中一员,1965年他19岁,正在波士顿的哈佛大学念二年级,他说正义感驱使他来到这里。

参加游行的约翰·巴拉德说:“你看到人们无缘无故被打,看到这里的年轻人每天都要受到侮辱,我无法容忍我们的国家仍然是这个样子。”

夏农·柯丽亚出生在塞尔玛,并亲眼目睹了“血腥星期天”的发生,她说50年前赛尔玛的生活不堪回首。

“血腥星期日”目击者夏农·柯丽亚说:“我们不被允许在同一个水池喝水,不允许使用同一个公共厕所,这是很大的问题。所以当我搬走以后,我觉得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1965年3月21日,在2000名国民警卫队的保护下,塞尔玛蒙哥马利游行在历时5天时间穿越50英里后胜利完成。这一事件促成了美国国会在1965年通过 《投票权法案》(Voting Rights Act),也让赛尔玛成为了美国民权运动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但直到2001年,赛尔玛才迎来第一位黑人市长詹姆斯·帕金斯;而如今,地方政府的要职大多数由黑人出任。

尽管塞尔玛为美国的民主化进程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却不能阻止这个城市本身的衰落。过去的50年里,白人居民不断向外迁居(White Flight),目前白人人口连60年代初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塞尔玛首位非裔美国人市长詹姆斯·帕金斯说:“1960年代时这座城市的人口普查处于最高峰,当时有28000以上的居民;在60和70年代间,我们经历了争取选举权法的运动,人们也开始离开这座城市;在70和80年代间,克雷格空军基地关闭,我们流失了很大的一部分人口。”

塞尔玛选举权法案博物馆的历史学家山姆·沃克介绍,60年代的民权运动从法律上限制了赛尔玛的种族歧视,但却并没有解决经济上的不平等问题。

塞尔玛选举权法案博物馆历史学家山姆·沃克说:“这个地区有着全美国最高的失业率,其中非裔美国人的失业率可能接近80%。所以在你让所有人都能找到工作,或者感觉自己在这个国家有平等的获得成功的机会之前,你都会有种族问题。”

山姆·沃克补充说,民权运动虽然给予了黑人更多权利和自由,但也使得本地的黑人经济受到了更大的冲击。

历史学家山姆·沃克说:“在进步(progress)的名义下,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以前在黑人只能去黑人社区工作和消费的年代,他们支持了黑人社区的经济发展。但当这一状况改变后,黑人有了去别的地方工作和消费的自由,他们也选择了这么做。”

威尔是塞尔玛的居民,他说塞尔玛不仅贫困问题严重,而且有着经济上的种族隔离。

“青年团结”志愿组织成员威尔·杜克说:“塞尔玛玛60%的儿童都生活在贫困线以下,而我面前的这条大街就是塞尔玛的贫富分界线:这条线以东的区域都是贫民区,自1965年种族隔离时代以来一直主要是非洲裔居民的社区;如果你去大街的这边,塞尔玛的西边,你可以看到修剪整齐的草坪和乡村俱乐部,看上去是个非常宜居的地方,就像那个水塔上说的一样。”

塞尔玛至蒙哥马利游行的起点布朗教堂的周围就是政府低收入房屋项目(Project),附近的街区里随处可见废弃的房屋,而在这里几乎没有有白人居民的身影。

塞尔玛高中学生特里·史密斯说:“我觉得白人可能不敢来这里,他们可能觉得这里的黑人太多事吧。”

威尔说,尽管种族隔离已经不合法,但却无处不在。

“青年团结”志愿组织成员威尔·杜克说:“我和麦克读的私立高中摩根学院(Morgan Academy)是在塞尔玛废除种族隔离后成立的,但当我入学的时候,它是百分之百的白人学校,从来没有招收过一个非裔的孩子。”

詹姆斯·帕金斯市长长说:“我1971年曾就读于塞尔玛高中的第一个种族混合的班级,那时全是黑人和全是白人的高中都被关闭了,形成了一个统一的学校系统。我当时就在那第一个班级里,所以我明白大家为了消除隔离所付出的努力和牺牲,而如今看到我们又回到了一个种族隔离的教育系统里,我个人是非常难受的。”

夏农·柯丽亚说,经济不平等使得贫富分化严重,穷苦的黑人很难打破或者逃离这个恶性循环。

夏农·柯丽亚说:“大多数黑人没法将孩子送到私立学校。你要明白,这里大多数人都是拿最低工资的,他们连房贷和房租都交不起,更不用说送孩子去念私立高中了。”

威尔是“学生团结”——一个塞尔玛本地的青年志愿组织的成员。他们希望借塞尔玛至蒙哥马利游行50周年之际,筹款50万美元,将市中心一座废弃的大楼改造成一个青年活动中心,让塞尔玛东西分隔的年轻人重新凝聚在一起,延续马丁·路德·金博士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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