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片成瘾已经成为美国的一个危机。阿片使用过量去年在美国夺去了大约6万4千人的生命,成为50岁以下美国人的头号死因。随着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服用阿片成瘾,政界人士开始寻找办法解决这一不断蔓延的流行病。一位维吉尼亚的州议员把阿片问题当成自己的核心议题,因为对他来说,它是切身之痛。
维吉尼亚的州议会代表约翰·贝尔努力服务本选区的民众,他的议题包括妇女权利和平价医疗。
但他最近的焦点是阿片成瘾危机。这种执着始于他的一个发现:儿子乔什也成了瘾君子。
他说:“七年前,他出了一场车祸,伤了脖子。”
他的儿子乔什·贝尔回忆说:“他们照了X光,没发现任何问题。医生看了一眼我的脖子,就给我一些维柯丁(Vicodin)。”
约翰·贝尔说:“他出了急救室,带着90天的阿片处方,可以再取五次。”
乔什·贝尔说:“我记得回到家的那个夜晚我就吃了药,那感觉就好象第一次体会到爱。”
约翰·贝尔说:“他吃完第一次处方开出的药之后,就已经上瘾了。”
乔什的阿片成瘾很快从药片发展成海洛因。
他说:“那个HIGH劲很强烈,那种感觉跟我成瘾之初时的感觉一样。后来就变得可怕了。”
乔什的毒瘾失控的时候,他去了疼痛管理诊所求助,但无济于事。
他说:“医生在我们病人身上花的时间很少。我们从来也没谈过戒瘾,从来也没有谈过治疗。医生总是说:‘这是我们要给你开的药。’没有警告。他们从来也不告诉我这会带来更大的副作用或者我会吃上瘾的。”
由于乔什住在德克萨斯,他的家人没有意识到他的痛苦挣扎。
约翰·贝尔说:“回首往事,我们当时真的不懂成瘾的问题,不知道要寻找哪些迹象来发现他在这段时间上了瘾。”
乔什·贝尔说:“我爸爸一发现,真的就是在当天就南下飞到德克萨斯。我的戒瘾之路就从那一天开始了。”
约翰·贝尔说:“我去看他的时候,他向我解释了发生的一切。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爱他,我支持他。”
家庭支持是戒瘾康复的关键。
约翰·贝尔说:“嗑药成瘾或者任何成瘾通常都被称为是一种家庭疾病。我觉得这种描述很精确,因为痛苦的不仅是成瘾者本人,而是全家。”
约翰·贝尔竞选时带着儿子乔什走街串巷挨家敲门。
他说,公开应对这个问题是关键。
他说:“人们经常对成瘾问题持负面看法。觉得成瘾者都是那些在大桥底下搭帐篷住的无家可归者。但事实是,阿片成瘾今天波及到每一个族群、每一个收入层。波及到大城小镇,波及到美国各个角落。”
在一次市民会议上,州议员贝尔告诉大家:“对我来说,这是个切身的问题。”
身为本州的立法人员,贝尔一直在用自己的经历和职位推动改变。
他说:“所以我们对急救室开的急性止痛阿片处方药的数量实行了限制。”
他们还把资金投入到“纳洛酮”(Naloxone,Narcan)。这种药如果很快服用,可以逆转阿片服用过量。
他说:“我们投入了240万美元,以确保我们所有的‘第一响应人’有能力提供这种救命药。”
贝尔最近在自己的选区当选连任。他计划继续推动解决阿片危机。
他说:“我不是什么特殊人物。我就是一个儿子染上了毒瘾的父亲。像我这样的人太多了。我们越是能够多多分享我的故事,就越是能够让这个问题走出阴影,摆在我们大家的面前,让我们能够加以改善,帮助那些正在挣扎的人。”
乔什已经有九个月没有沾染阿片了,他迫切希望用自己的经历来帮助他人。
他说:“我们所希望的只是,一旦我们找到戒瘾之路,就要帮助别人找到戒瘾之路,因为我们知道它有多么的黑暗,也知道不再生活在谎言中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