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1月19日被抓、27日遭“煽颠”指定居所监视居住的北京人权律师余文生的两位律师和妻子,星期一前往办案的徐州市铜山区公安局要求会见和存钱,都遭到拒绝。此外,争取余文生律师自由的海内外呼吁书的联署,尽管许多人受到警察约谈或喝茶警告,且社交媒体上转发受到限制,但还是达到千人签名。
据709抓捕案辩护律师余文生的妻子许艳2月5日在社交媒体发布的最新消息,她和余文生的两位代理律师常伯阳和黄汉中星期一上午前往徐州市铜山区公安局,要求会见余文生,向办案警察了解案情,都没有获得任何结果。许艳作为家属想要为余文生存钱也不获准许。
许艳表示,铜山区公安局出面接待的一位大队长和另一位警察,称48小时内回复是否让会见,而找办案警察则需要请示。另外,两位警察不愿透露余文生被指定监居的地点。
星期一傍晚刚刚回到北京的许艳对美国之音表示,北京石景山区公安分局和徐州市铜山公安局自余文生1月19日被抓后,一直拒绝律师会见,令她尤其担心余文生在外界无法会见的情况下极有可能受到酷刑,因为2014年余文生因声援香港争取真普选的占中运动而被关押3个多月期间,曾遭受了严厉的酷刑。
许艳说:“我还是比较担心余文生现在在里头是什么个状况。期间有很多律师要求会见过,都没让会见。之前没有以涉嫌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的时候,按理说,那时候可以会见也没让会见。从家属角度,我很担心他是否遭到了酷刑,为什么不让律师会见,这么长时间?其次就是2014年余文生因为涉嫌香港占中抓他的那次,他就亲身经历了酷刑,就身体上的伤害也很大。这次被抓,我更加担心他是否遭遇了酷刑的问题。”
记者星期一下午致电徐州市公安局和铜山区公安局,接电话的两位员警都表示不了解情况,要记者找具体办案警察。
许艳还表示,他们在徐州铜山区公安局里感觉没有暖气,担心余文生作为北京人是否能撑住徐州阴冷的天气。
许艳还透露,她带着孩子星期天晚从广州飞抵徐州机场,在和接机的常伯阳律师打上的士后,发现有两辆车一直跟踪。虽然出租车最后把两辆车甩掉,但到达宾馆后,又发现了其中跟踪的一辆车。不过,许艳表示,她们在住宿过程中没有受到警察的骚扰。
在余文生被抓后,他的妻子许艳也几次被警方传唤,家里和租用的办公室都遭到搜查。
此外,网友近期发起的为向十九大二中全会提出修宪建议的人权律师余文生争取自由的呼吁书,到星期一已有近千人联署。负责统计联署签名的江苏独立人权观察员徐秦星期一对美国之音表示,由于当局严厉封锁有关余文生律师的消息,转发联署信十分苦难。
她说:“声援余文生的帖子非常难发出去,比隋牧青的那个(联署)控制得严的多了,几乎小仓里面都发不出去,把它制成图片也发不出去。然后把它图片颠过来倒过去,再把它打成花脸,也只能发一次到两次。又要重新改,又要重新发。封锁得很厉害,把余文生的名字都改成谐音呀,你只能生存一次两次。我估计,他们24小时盯着他的帖子看。”
另外,据悉,许多在声援余文生律师联署信上签名的网友近期都遭到各地警察的约谈或喝茶,警告他们不要参与有关关注余文生的活动。
作为中国人权律师团成员的余文生,近年来参与维护人权的活动,尤其是2015年709抓捕案后代理北京维权律师王全璋,不断受到打压,去年7月遭当局重压威胁下的所属律师事务所解聘。同时,北京司法局更警告其他律所不能聘用余文生。而他申请自己开律所,也不获批准,更于1月15日被注销律师证。
余文生1月18日在中共十九大二中全会开幕当天,发表修宪公民建议书,提出删除宪法序言,建议国家主席由差额选举产生,取消军委主席及军委制度等等。
现年51岁的余文生1月19日就被北京石景山区警方强制带走。1月20日凌晨被以涉嫌妨害公务刑事拘留于北京石景山看守所。1月27日,余文生又以涉嫌“煽颠罪” 被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案件转由徐州市铜山区公安局处理。
1月23日,澎湃新闻以《北京警方:一男子暴力袭警致两民警受伤,涉妨害公务罪被刑拘》为题报导了余文生所谓“袭警”并被刑拘的情况,但是由于视频将事件发生顺序前后颠倒剪接等,遭到律师和外界的普遍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