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拜登总统寻求修补与美国盟友的关系,重新划分美国与对手的界限。美国参众两院外交委员会的新任主席表示,他们与拜登总统拥有同样的目标,即恢复美国在世界舞台上的“软实力”。
新一届民主党人掌控的国会开始后,参议院和众议院的外交委员会都有了新主席。
今年67岁的众议员米克斯(Gregory Meeks)来自纽约市,他已经担任了13届的众议员。他在今年1月出任众议院外交委员会的主席。今年也是67岁的参议员梅嫩德斯(Robert Menendez)来自新泽西州,已经担任了三届参议员。他将出任参议院外交委员会的主席。这也是2011年111届国会结束以来首次由民主党人同时领导参众两院的外交委员会。
恢复美国领导地位
米克斯和梅嫩德斯都表示,在世界事务中恢复美国的领导地位是他们未来两年中的核心计划。他们承认美国面临来自俄罗斯和中国的挑战,中国的影响力过去十年中显著提升。
“委员会在下界国会中将掌管美国外交政策历史性的转变,我们的工作不会少,”米克斯在当选众院外委会主席后表示。“世界已经明显感受到美国全球领导力的缺失,我们不仅需要与世界重新接触,还必须重新思考外交政策的传统方式。”
梅嫩德斯说:“我在国会从事外交政策事物的28年中,从来没有经历过我们国家在世界上具有如此重要性的时刻。在这个重要时刻,参院外委会将努力恢复我们在世界上的领导地位,推动我们的民主价值观。”梅嫩德斯曾是众议员,2016年接受任命,填补一个空缺出来的参议员席位。
外交界乐观
有明显迹象显示,美国外交界渴望与国会合作,恢复美国国务院过去四年来严重受损的资金和士气。
国防大学资深副校长、前外交官总干事和前美国驻危地马拉大使查孔(Arnold Chacón)最近参加美国外交关系协会主办的活动说,他希望与梅嫩德斯和米克斯等国会议员“密切合作。”
查孔说:“我们的确需要加强我们与国会的这种合作,以便能够在我们目前这个历史时刻实现如此需要实现的所有事情。”
即便如此,特朗普在美国外交领域的影子可能会挥之不去。
特朗普的政治顾问米勒(Jason Miller)强调说,特朗普“依然将积极参与美国政治,”并将“继续力推支持美国优先议程的候选人。”
“建制派政治人物是否跟随他,不管他们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都无关紧要,”米勒对美国之音说。“总统不会妥协。”
梅嫩德斯2013年和2015年初曾经担任过参院外交委员会的主席,直到共和党人再次控制了参议院。他2015年在一次联邦腐败调查中被起诉,因此辞去了参院外交委员会首席民主党议员的职务。这些指控后来被撤销了,但他遭到参院操守委员会的“严重警告。”
全球观
米克斯和梅嫩德斯所代表的选区都是十分多元化,移民人口也多。米克斯所代表的纽约市的选区40%的人口是外国出生,梅嫩德斯所代表的选区22%是外国出生。美国全国外国出生的人口比例总体不超过15%。
很多米克斯的选民都来自加勒比地区。米克斯的注意力因此经常被这个地区所吸引。他过去几个星期尤其对海地总统莫伊兹(Jovenel Moïse)任期届满后继续执政提出强烈批评。
梅嫩德斯所代表的新泽西州是美国亚裔人口最集中的州之一,有印度血统的人也最多。梅嫩德斯虽然一直在批评印度总理莫迪(Narendra Modi)的高压政策,但他也强烈批评中国在与印度领土争端中的行为。
米克斯在一份声明中说,他希望看到美国与传统盟友保持外交接触,但也希望外交接触能够超越传统渠道。
声明说,“这不是恢复正常,而是实现新的做事方式的跨越。我们将拓宽我们的范围,接触我们历史上忽视的世界地区。我们将再次成为我们欧洲盟友的伙伴,但我们也需要在西半球和非洲地区建立新的多边关系。我们只有在志同道合朋友的帮助下才才能应对俄罗斯和中国构成的系统性的挑战。”
战争权力辩论
梅嫩德斯和米克斯都认为,他们希望恢复国会帮助引导美国外交政策方面的作用,尤其是在武装冲突领域。2001年911攻击事件发生后,国会通过了两部《授权使用军事力量法》(Authorizations for Use of Military Force),分别与阿富汗和伊拉克有关。两部法律都还有效,与阿富汗有关的使用军力授权法在通过以后的20年中已经被用做在世界各地采取军事行动的法理依据。
他们俩人过去都支持立法废除现有的《授权使用军事力量法》。不过,专家们警告说,单独立法废除这种动武授权法既不明智也缺乏政治上的可行性。
布鲁金斯学会外交政策研究主任兼高级研究员欧汉伦(Michael O’Hanlon)说:“在不清楚以什么来取而代之的情况下就废除它,根本就不明智。威胁并没有消失,也不会坐等华盛顿制定新的授权法。我认为这还需要重新思考其它问题,比如《战争权力法》和总统动用核武器的专权。要做的话,在这个议题领域就要把事情做对。”
在美国与全球各地的安全伙伴的关系问题上,欧汉伦对美国之音说,他并不预计国会两院的外委会跟拜登行政当局会有什么重大区别。
他说:“我预计,相对于总统和他的团队而言,会有相对柔和的国会行动,也许随着时间的发展可能会出现的一两个问题会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