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权观察中国部主任索菲·理查森(Sophie Richardson)接受美国之音采访时候说:“美国政府和国会有许多可以采取的步骤,首先是通过媒体直接向刘霞说话,尽管这只是口头上的。告诉她美国没有忘记她,而且非常关切她的情况。国会议员和美国驻华使馆人员应该设法去拜访她,我认为这是很重要的姿态。最重要的是,美国政府要决定采取什么方式,他们是否愿意给北京施加制裁,换取刘霞的自由。很明显的,在刘晓波逝世9个月之后,中国政府不会因为一些外界的声明就释放刘霞。美国和德国长期介入刘霞的事件,一些其他政府也这么做。但是这些国家必须合作,决定如何提高中国必须为此付出的代价。”
理查森还说刘霞已经成为中国政府侵害人权的象征:“她从来没有发表过政治演说,甚至没有公开支持刘晓波的作品。中国政府没有理由约束她。释放刘霞应该是所有相关国家都同意的优先议题。
刘晓波好友、流亡德国的中国异议作家廖亦武本周在互联网上发文,讲述了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刘晓波的遗孀刘霞的近况,并公布了一段据称是他与刘霞的电话录音。廖亦武在文中写道,刘霞对他说:“现在没什么可怕的了,走不掉就死在家里。晓波已走了,这个世界再没什么可留恋,死比活容易,以死抗争对于我,最简单不过。”
廖亦武写道,刘霞在电话里哭喊着说:“我他妈惹急了就死在这儿,死了拉倒……”
廖亦武称,由于刘霞泣不成声,他与刘霞的通话无法进行下去。
廖亦武在文中称,“国保警察们”多次“许愿”,“保证让她出国治疗深度忧郁症”,但此后“先是吩咐等到中共十九大召开之后,接下来是吩咐等到今年3月的人大、政协两会闭幕之后。”
美国之音多次尝试联系廖亦武,但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旅美人权捍卫者滕彪说,刘霞的情况非常令人担忧。他说:“现在,在刘晓波去世之后,还是继续对刘霞进行严密的看管,这就是毫无道理,没有任何的法律依据,也违背最基本的人道主义。”
滕彪说,他担忧如果刘霞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刘霞可能做出“让人不想看到的决定”。
他提出,如果国际社会,特别是一些“有影响力的民主大国”能够持续关注刘霞的情况并施加压力,或许可以帮助解决刘霞的困境。
今年早些时候,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陆慷曾表示,刘霞是中国公民,“当然依法享有一切自由”。
中国社会活动人士、萨哈罗夫人权奖得主胡佳在推特上写道:“从2011年8月到现在,我曾逾三十次到她家楼下。有几次和她有过交流。当她说自己恐惧和崩溃时,我最大的担忧就是她从自家南面或北面的阳台跳下来。”
在一阵哭声后,录音中可以隐约听到一个哽咽的声音:“这是在逼着我做那些我做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