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桑尼亚正在审理一名涉嫌出售大量象牙给海外买家的华裔女子。这一行动显示越来越多的非洲国家正努力禁止象牙交易,以保护非洲日益减少的大象数目。
她看起来像一位温柔的祖母。但坦桑尼亚当局对这名叫做杨凤兰的妇女不这样看。在他们眼里,这名从1970年代就住在这里的66岁中国妇女是所谓的“象牙女王”,是一位精明的罪犯,涉嫌非法搜集和贩运价值250万美元的象牙到中国和其它东亚国家。
坦桑尼亚对杨凤兰采取的行动显示,该国近年来采取强硬措施保护大象和其它野生动物。非洲野生动物基金会副会长菲利普·穆鲁迪这样解释道 ︰“我们现在看到坦桑尼亚在作出正确的反应---这是对偷猎危机做出的正确的应对措施。坦桑尼亚有严格的法律禁止偷猎。法律规定,非法捕猎,包括获取象牙,可以判处20至35年的刑期。”
杨凤兰于 2015 年 10 月被捕。但对她的调查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开始了。坦桑尼亚官方说,杨凤兰 1998 年时经营一家餐馆和一家辣椒农场,此后又成立了“北京长城投资公司”。当局说,2000年至2014年间,她利用这家公司进行象牙走私活动。东非动物保护国际基金主任詹姆斯·埃希说,从事这项活动需要有一个庞大的犯罪集团。
他说:“他们是有组织犯罪,拥有复杂的犯罪网络,能够秘密地将违禁品走私到海外。这需要相当水平的复杂网络才能够做到。”
《1989 年濒危物种国际贸易公约》禁止大部分象牙交易。但是在1999年和2008年时,作为例外允许某些非洲国家出售库存的象牙到日本和中国;当时北京报告说购买了 73 吨。尽管这些销售所称目的是充斥市场,以遏制国际象牙需求和偷猎;但是却引发了相反的效果。
设在伦敦的环境调查局执行主任玛丽 • 赖斯说:“坦桑尼亚的大象群在六年的时间里减少了将近 70%,主要是为了满足亚洲市场的非法象牙需求。”
为了把象牙从坦桑尼亚运到中国和东亚,犯罪集团往往采用复杂的路线,寻找并利用腐败的官员以及检查较松、法律较宽的国家。东非动物保护国际基金主任詹姆斯·埃希介绍了这一情况。
他说: “比方说,在坦桑尼亚被猎取的象牙不一定从达累斯萨拉姆出关,而是可能运到乌干达,然后运到肯尼亚,最终从肯尼亚港市蒙巴萨运出非洲。”
要想制止非法象牙贸易,仅仅靠非洲的严峻法律和戒备是不够的。当局和环保人士说,同样重要的是,要阻断象牙雕刻的货源,尤其是在中国和其他东亚国家市场。
近年来,美国和一些国家举行了当众销毁象牙制品的活动,其中包括中国。同时, 肯尼亚等国家还举行了销毁象牙的活动,防止它们被雕刻成物件。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2015年9月访美的时候,和奥巴马总统发表声明,承诺两国将“采取显著而及时的步骤制止国内的象牙商业交易。
非洲野生动物基金会的菲利普·穆鲁迪强调了这项美中协议的重要意义。
他说:“这一宣告有历史意义,它意味着消费80%非法象牙的国家表示要停止这项消费。如果中国和其他消费国被制止,如果需求被制止,那么我可以保证对大象的猎杀也就会停止。”
保育人士说,如果对杨凤兰处以严厉惩罚,可以对非法象牙的供需双方都发出反对偷猎的强烈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