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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状黑天鹅阴云下 全球旅行旅游业面临911以来最大危机


香港爆发新冠疫情后机场停机坪上国泰航空公司停飞的飞机。(2020年3月5日)
香港爆发新冠疫情后机场停机坪上国泰航空公司停飞的飞机。(2020年3月5日)

这是一块高达7.6万亿美元的蛋糕。

旅行旅游业是全球经济最大的产业之一。根据市场分析公司Statista的报告,包括衍生产业在内,产值达7.6万亿美元的旅行旅游业在2019年对全球GDP的贡献高达10.4%。 而中国在该行业的雇佣人数世界第一,2019年,有2900万中国人靠着这个饭碗养家。

然而突如其来的冠状病毒,旅游服务业首当其冲深受打击。

各国出台旅行限制,商务和休闲旅行不断被取消。一些分析人士说,这可能是911以来该行业所遭受的最大危机。

收入大跌 飞行员叫苦不堪

“我个人的收入下降了一半”,刚刚执行完飞行任务,在家里自觉隔离14天的一名中国机长黄建(化名)对美国之音说,“我这个月比较幸运,飞了一个跨北极圈的航线,所以那趟航线的工资是普通的三倍”。

“总体来说,过去的二月份同时的收入下降了70%左右”。

来自路透社的数据显示,新冠肺炎疫情已导致全球逾40家航空公司部分或全部取消了往返于中国大陆的航班,其中包括英航、美联航、澳航、法航等全球最大的一些航空公司。

美联航3月4日宣布,四月份北美地区航班将削减10%,国际航班将削减20%。汉莎有150架飞机闲置,而总部位于香港的国泰航空据悉受到的打击最大,取消了90%飞往中国内地的航班。

“航空业受到的影响最大”,全球旅游业权威研究机构Phocuswright公司的亚太地区分析员查坦·卡普尔(Chetan Kapoor)对美国之音说,“从国泰公司无限期削减员工工资,到国际航空运输协会要求欧盟补偿停机费用,我们可以从很多例子中看到这一点”。

由于各大公司都推迟公布季度营销报告,目前难以预估具体的收入影响。卡普尔表示,另一个重要指标就是航班时刻表和载客量。他说:“目前的变数很大。在韩国,航班载客量单周减少30%,而在中国,与过去几个月相比比,国内航班每周载客量为50%”。

旅游运输业支持众多工作机会

国际航空运输协会上周表示,受新冠影响,全球航空业在2020年的可能损失预计在630亿到1130亿美元之间。该协会表示,预计中国商务旅客数量将下降23%,前往意大利的旅客数量将下降24%,这将导致收入整体减少11%。与此同时,如果病毒广泛传播,2020光亚太一个地区的损失就将接近600亿美元。

与运输业相关的一系列产业都遭受重创 。“接下来是酒店,还有零售商,饭店、商店、特别是那些在旅游胜地的商铺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库普尔说。

研究公司旅游管理(Tourism Economics)的总裁亚当·萨克斯(Adam Sacks) 对CNN说,“出行限制带来的比任何一个其他行业对世界的影响都要大。没有一个行业能够支撑世界1/10人口的就业”。

商业旅行基本已经处于停滞。一些大型的国际商业会议已经取消,这其中包括本要在巴萨罗那举行的世界通讯大会,日内瓦汽车展,脸书开发者大会。这些会议原本的参加者都将超过10万人,将支撑航空、住宿、餐饮、零售等一系列行业。

就连旅游业本身的最大盛会,德国柏林国际旅游贸易展览会也在2月28日宣布取消今年的大会。

全球商务旅行协会(GBTA)周二表示,由于企业在发生新冠肺炎疫情后减少了出差计划,预计全球商务旅行部门的收入将损失8,200亿美元左右,其中中国将占损失额的近一半。

“新冠病毒疫情正在严重影响商务旅行产业的利润,”GBTA首席运营官斯科特·索隆布里诺(Scott Solombrino)在声明中说。 他在此前表示,人们对于旅行意愿的下降更胜于911恐怖袭击之后。

“疫情从根本上影响了很多公司的运营模式”,他说,“如果疫情真的全球大流行,那么旅行业的损失将给全球经济带来巨大的负面影响”。

目前旅行旅游业还没有大规模裁员,但是如果疫情无法尽早结束,那么数百万人可能面临失业。分析人士指出,首当其冲的将是酒店清扫人员和饭店服务生这样的低收入业者。

“低收入业者首当其冲。他们必须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而这对于世界经济将产生重要的倍增效应“,洛约拉马利蒙特大学经济学教授宋元星(Sung Won Sohn)对CNN说。

卡普尔表示,目前,旅行公司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某些不受影响的市场推广国内休闲游。

飞行员认为中国境外防范不够

中国财政部和民航局在3月5日出台政策,将对所有不停飞国际航线的中外航空公司给予资金支持。

根据中国财政部网站的报道,“奖励标准分成两档:共飞航班每座公里0.0176元,独飞航班每座公里0.0528元”,以鼓励各国恢复与中国的通航。

对此,黄建机长表示并不乐观。

“我目前看国际航班,包括我去巴黎,纽约,华盛顿,包括日韩,国际航班还是不要鼓励复航。各国需要做的再严谨一点。太大意了,我觉得做得远远不够”,他说。

他告诉美国之音,在他刚刚结束飞行任务后,下一个机组就因为飞机上有人发烧而不得不全部隔离。

“现在中国大多是输入性案例”,他说。

与此同时,在美国方面,特朗普总统周二表示将为深受冠状病毒打击的美国航空业和邮轮业提供政策支持。

冠状病毒对旅行旅游业的影响将取决于这次疫情将何时结束。研究公司旅游管理的总裁亚当·萨克斯(Adam Sacks)说,根据SARS过后的经验,当人们确保旅行安全后将很快开始再次旅行。他对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说:“全球旅行业实际上非常有韧性”, “人们对出行的欲望和需求一般会很快战胜他们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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