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埃及民众最初大规模上街游行、高呼口号、要求变革,到现在,已经有整整一年了。从那以来,埃及出现了不少变化,但有些变化并不是像很多人预想的那样。 在埃及1·25“革命”一周年之际,人们继续对埃及未来展开思考。
去年这个时候,成千上万走上解放广场的埃及民众来自社会的各个阶层:既有贫苦人,也有中产阶级,既有穆斯林,也有基督徒。不过,总的来说,抗议的种子是年青一代、以及不信教的 人种下的。这些人当中有通过Facebook(脸书)和Twitter(推特)将大家组织起来的活动人士,在外界看来,他们是埃及变革的代表和象征。
*穆斯林兄弟会没有参与早期的抗议*
一年过后,在埃及民众首次选举产生出的议会中,占据多数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在抗议活动早期基本上看不见踪影的穆斯林兄弟会的成员。这让很多年青活动人士感到非常不快。哈南·阿利姆就是其中之一。
他说:“在我看来,新议会成员是趟着那些牺牲在‘解放广场’上的人的鲜血上任的。我们在这儿要提醒他们,他们之所以被选进议会,是因为先前的那场革命。”
对于那些亲民主的活动人士来说,他们的抗争过程可以说是复杂的。他们当初抗议的时候,要求埃及民众的诉求能够得以实现,但是就目前来讲,听到的似乎是民众要那些伊斯兰宗教势力上台。
*对自己选举出的议会有信心*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对埃及议会感到悲观。 萨梅赫·阿布代尔·阿兹姆,就比较乐观,他认为新选举上来的议会将会不偏不倚,将能够有勇气站出来说话,将敢于和埃及目前当政的那些军人对峙。
阿兹姆说:“这些人是从埃及民众当中选出来的,我们相信我们自己的选择 ,相信那些人会遵从民众的意愿的,上帝保佑。我们希望新一届议会将和以往的那些议会不同;毕竟,革命之后环境和从前不一样了。”
*一直处在宗教和非宗教之间的国家*
其他一些活动人士说,伊斯兰宗教势力抬头,只不过是一时的偏激,不会长久的。当地的一位维权人士加赛尔·拉吉克说,有关埃及到底是一个宗教国家还是一个非宗教国家的辩论,实际上是对现实的一种夸大。
他说:“埃及从来也不是一个纯粹的非宗教国家,埃及从来都是一个介于宗教和非宗教之间的那么一个国家。就拿继承权这一点来说吧;根据非宗教的法律,你没有继承权,但是宗教法规又说,你有继承权。结果是,你依照宗教法规,进行继承。另外,一个信基督教的男人不能和信伊斯兰教的女人结婚,这一点,没有任何非宗教的法规可以逾越。”
*‘和平共处’是最大的挑战*
很多人都说,现在和从前不同的一点是,大家都要学着友好相处。 穆斯林兄弟会也已经表示,不想单独承担所有的责任。维权人士拉吉克说,他们这么说,是好事。
他说:“我们都在高压统治下生活了将近60年了,在过去这60年里,大家相互之间没有友好相处、共同协作的经历和经验可言,都不知道怎么恰当地相处。我想,埃及社会今天所需要的正是这一点。我们需要那些信仰伊斯兰教的人和自由派合作。”
*军方有意逐步放权?*
一些人说,目前的首要任务,是要保证民众的声音不会被埋没下去。他们说,这意味着,埃及军方必须要放弃执政的权力。
星期二,埃及领导人坦塔维将军宣布说,将部分解除在埃及已经实行了30年的紧急状态令。过去,这一紧急状态令给予了军方非常大的权力。部分解除这一紧急状态令,或许是埃及军方有意逐步放权的一个举措吧。
相关内容
美国之音中文节目预告
-
7/23【时事大家谈】拜登退选中国网民热议 “把他赶下台”影射习近平?拜登退选牵动美外交政策 下届总统恐对中更强硬?嘉宾:美国“信息与战略研究所”经济学者李恒青; 美国《当代中国评论》国际季刊主编荣伟;主持人:樊冬宁